第八章｜皇寺香火（墨玄微H)

    晨霧尚未散盡，皇寺鐘聲悠悠。

    樂(lè )安換了素白衣衫，隨寺僧入殿行禮。殿中香火濃重，神龕前供奉著(zhù)先母皇與皇父的靈位。

    那一瞬，她心底涌出莫名的酸澀。這是原主每月初八必行的例事，祭拜先母皇與皇父。既然自己奪了原主的軀殼，這一份孝敬，她自然該替她盡下。

    她屈膝伏拜，額頭觸在冰冷的青磚之上，心口卻隱隱發(fā)熱。

    我不是她，可我卻代替了她……

    既然走到了這里，那就只能做下去。

    燃香插入銅爐，火苗躍動(dòng)間，她低聲喃語(yǔ)：

    「……不論身在何世，愿先母皇與皇父安寧?！?/br>
    她自己都不確定，這句話(huà)是替原主說(shuō)的，還是自己的寄托。

    當她自殿中退下時(shí)，正遇見(jiàn)了皇寺的住持大師。

    那住持高大清瘦，眉目間帶著(zhù)慈悲與滄桑，目光卻宛如洞徹人心。他停步合掌，低聲誦佛號。

    「公主心中，有無(wú)盡疑惑與惶然?！?/br>
    樂(lè )安愣了下，下意識握緊了手?，F代靈魂尚未能全然安于這異世，她的每一次呼吸，都提醒著(zhù)自己與這里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她啞聲反問(wèn)：「住持大師可知……我為何會(huì )有此感？」

    大師不答，只輕輕誦了一聲佛號，眼神深邃。

    「既來(lái)之，則安之。公主無(wú)需執著(zhù)何以來(lái)，只問(wèn)如何行?！?/br>
    樂(lè )安心頭一震。

    「公主命格殊異，非一人可盡護，旁人亦不必妄自猜疑。公主自當放心接納?！?/br>
    這話(huà)聽(tīng)得模糊又玄遠，但「非一人可盡護」這句，卻像是擊打在樂(lè )安心口。

    她眉頭微皺，偏開(kāi)視線(xiàn)。

    大師卻不再多言，只合掌一禮，便緩步遠去。

    留下樂(lè )安怔立在香霧之中，心緒翻涌。

    午后，皇寺偏殿。

    女皇果然已得消息，派來(lái)一名心腹女官前來(lái)安撫。那女官一身玄色宮裝，氣度沉穩。

    她先向樂(lè )安行禮，繼而溫言道：

    「公主所遭之事，陛下已有所聞，甚是震怒。幸而有墨統領(lǐng)與諸侍衛護衛周全，公主無(wú)恙，萬(wàn)幸之至?！?/br>
    言畢，奉上數個(gè)朱紅大匣。

    盒蓋揭開(kāi)，里面不止步搖，還有一整套的金飾首飾、上好南海珍珠串、錦緞十匹、金錠數百、海外進(jìn)貢香料與夜光杯兩只。

    「陛下特賜，既以慰公主受驚，亦獎公主近來(lái)端莊守禮，不復昔日荒唐之舉?！?/br>
    樂(lè )安心頭一窒。這句「不復荒唐」，分明是在影射原主那些「擄男為樂(lè )」的往事。她抿唇，默默受了賞賜。

    她心口微酸，暗道：原主……到底留下了多少荒唐事跡？

    女官語(yǔ)氣一轉，正色道：「陛下已下旨，命墨統領(lǐng)務(wù)必徹查此事，絕不容再有隱患?！?/br>
    樂(lè )安應聲，垂眸掩去復雜心緒。

    待女官退下，樂(lè )安心里始終惦念著(zhù)，那些暗衛與侍衛是否有人傷了？

    她終于忍不住，直接開(kāi)口問(wèn)墨玄：「你……可有受傷？」

    墨玄一愣，眸光微暗。片刻，他低聲答：「屬下無(wú)礙?！?/br>
    她盯著(zhù)他，總覺(jué)得不放心，索性伸手去扯他衣袖，硬是要看。

    「殿下?！鼓吐?，卻沒(méi)閃躲。

    指尖觸到他臂膀，結實(shí)冰冷的觸感令她心頭一顫。她抬眼與他對視，呼吸微亂：「真的沒(méi)有受傷？」

    墨玄垂眸望著(zhù)她的手，神色不動(dòng)，但指節已在袖中繃緊。

    「殿下請放心?！?/br>
    四目交會(huì )的剎那，氛圍異樣起來(lái)。

    兩人距離近得過(guò)分，連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覺(jué)到。

    樂(lè )安心口狂跳，急忙收手，卻仍覺(jué)指尖發(fā)燙。

    霜花在一旁看在眼里，心中暗暗驚喜，公主似乎不再排斥與墨統領(lǐng)的親近。

    待樂(lè )安收回手，霜花才溫聲上前，似是無(wú)意地笑言：「公主，您是皇族至貴，世間萬(wàn)物皆應環(huán)繞于您。若墨統領(lǐng)得蒙一分垂憐，那也是他一生造化?！?/br>
    樂(lè )安心頭一跳，偏頭看她。霜花卻只垂眸，神色安然，似乎只是在陳述一個(gè)不容置疑的道理。

    墨玄側身沉默，神色仍冷，唯有眼底深處，有一瞬的波瀾難掩。

    樂(lè )安垂下眼簾，腦中卻響起大僧的話(huà)：

    「公主之命，非一人可盡護?！?/br>
    她握緊了手，胸口涌動(dòng)著(zhù)一股說(shuō)不清的悸動(dòng)。

    夜色漸深。

    皇寺寂靜，僧房皆熄，唯有遠處殘燈在風(fēng)中搖曳。

    樂(lè )安本應入睡，卻翻來(lái)覆去，輾轉難安。腦中不斷浮現白日住持大師與霜花的話(huà)。

    這些話(huà)攪動(dòng)著(zhù)她的心緒，使她胸口發(fā)熱，渴望又惶然。

    這份渴望，不單屬于她的現代靈魂，還來(lái)自原主的軀殼。那股與生具來(lái)的體質(zhì)，像在夜里被悄然喚醒，讓她渴求溫度，渴求依靠。

    她是三十歲的靈魂，早已不是黃花小女?，F代社會(huì )里，女人追求欲望并不丟人，何況這里是女尊朝代。她明明可以光明正大，為什么還要在這里壓抑自己？

    她翻身，心口躁動(dòng)，喉嚨干澀。

    忽然，殿門(mén)外有腳步聲傳來(lái)。

    她心頭一緊，猛地坐起。隨即聽(tīng)見(jiàn)低沈卻熟悉的嗓音：「公主未寐？」

    是墨玄。

    他的身影隨夜風(fēng)而入，月光從殿窗映在他身上，只著(zhù)墨色中衣，輪廓被光影勾勒，冷峻如雕。

    樂(lè )安心頭一顫，本欲說(shuō)「無(wú)事」，可話(huà)到唇邊卻變成了另一句：「……別走?！?/br>
    墨玄微愕，深邃的眸光在燭影下晦暗難辨。

    他沉默片刻，才緩緩步近床前，聲音低?。骸腹魅粜?，屬下守在殿外即可?！?/br>
    「不?！箻?lè )安下意識伸手，抓住了他的衣袖。力道不大，卻像一枚火種。

    「你留在這里?！?/br>
    墨玄渾身一震。

    她的指尖透過(guò)布料觸到他臂膀的溫熱，宛如燙火。她卻不愿放開(kāi)，眼神在夜色中閃爍，帶著(zhù)幾分強硬，又隱隱透著(zhù)脆弱。

    墨玄垂眸望著(zhù)她，眸底暗潮洶涌。他一向能忍，能控，但這一刻，卻被她那近乎依戀的眼神沖擊得心緒動(dòng)搖。

    樂(lè )安卻笑了，帶著(zhù)一點(diǎn)兒委屈，又有幾分嬌嗔。她伸出手，先從他手臂開(kāi)始，指尖輕輕劃過(guò)那一片緊繃的肌rou。那肌rou硬實(shí)而guntang，隨著(zhù)她的觸碰，微微顫抖。

    「這么緊繃……你明明在忍著(zhù)?！顾曇羧崦?，像是低語(yǔ)。

    墨玄呼吸急促了幾分，卻仍不動(dòng)。

    樂(lè )安心頭一暖，繼續將手掌往上，緩緩貼到他寬闊的胸膛。衣料下心跳急促有力，她抬眸，眼神熾熱：「這樣的心跳……怎么能說(shuō)你無(wú)動(dòng)于衷？」

    墨玄的手指微微蜷起，像是在用最后的意志控制自己。

    樂(lè )安心里越發(fā)篤定。她忽地笑了，唇角彎彎，手掌一路往上，終于撫到他的臉龐，指尖輕輕描摹他冷硬的下頜線(xiàn)。

    「墨玄，看著(zhù)我?！顾曇舻腿?，帶著(zhù)挑釁的甜。

    男人終於抬眼，目光沈得幾乎要把她吞沒(méi)。

    樂(lè )安心頭一顫，將唇瓣落在他緊抿的唇上，先是輕輕一觸，像試探。

    墨玄眼眸驟然瞪大，身子一震，心頭轟鳴。他不敢相信這是現實(shí)，但唇間的柔軟與溫熱卻讓他徹底陷落。

    樂(lè )安心里一陣悸動(dòng)，忽然伸出舌尖，調皮地舔了舔他的下唇。

    墨玄悶哼一聲，喉結滾動(dòng)，理智被撕裂。他再無(wú)法克制，反手將她按入懷中，吻勢瞬間瘋狂而深重。

    兩人唇舌糾纏，呼吸炙熱，幾乎要把彼此吞沒(méi)。

    樂(lè )安被他強烈的氣息壓得渾身酥軟，衣衫不知何時(shí)散亂，白皙的肩頸裸露在燭光下。她敏感的身體只要一觸即顫，忍不住低聲呻吟。

    墨玄全身繃緊，忍耐得近乎痛苦。他氣息粗重，額頭抵在她頸間，輕聲嘆息：「殿下您這樣……屬下怎么忍？」

    「那就別忍?！箻?lè )安紅著(zhù)臉，抬頭吻住他耳垂，聲音顫顫，「我想要……你給我……」

    墨玄渾身顫抖，低吼一聲，將她壓在榻上，唇齒瘋狂掠奪。吻過(guò)她胸前隆起，含住衣料下已然挺立的柔嫩，舌尖一繞，樂(lè )安顫了一下，指甲深陷他肩膀。

    他的手沿著(zhù)她的腰身一路向下，指尖探入那片隱秘之處。剎那間，濕熱的觸感讓他全身血液沸騰。

    「殿下……」他幾乎咬牙切齒，壓抑到極致。

    樂(lè )安渾身一震，瞬間紅透臉，羞怯地摟住他肩膀，聲音顫抖卻無(wú)比真切：「別?！竽恪?/br>
    墨玄再也無(wú)法克制，指尖在那片濕潤花瓣中輕輕挑逗，細細描摹。樂(lè )安瞬間顫抖，呼吸急促得不像話(huà)，聲音碎裂地溢出。

    「啊……墨玄……太……太敏感了……」

    她的腰身不受控制地顫抖，身體拼命想躲避卻又渴望更多。

    墨玄咬緊牙關(guān)，壓下心頭的瘋狂沖動(dòng)，低聲哄她：「屬下……給您……」

    他俯身含住她的唇，與指尖的動(dòng)作同步，每一下都像是故意折磨。樂(lè )安快要被逼瘋，聲音斷斷續續，身體在快感中顫抖得幾乎要散開(kāi)。

    「嗯……啊……不行了……墨玄……我受不了……」

    墨玄眼底幾乎要滴出血來(lái)，他將她摟得更緊，指尖加快，忽然低下頭，唇舌順著(zhù)她的鎖骨一路往下，直到完全含住那片驕傲的柔軟。

    「啊——！」樂(lè )安瞬間高聲驚呼，整個(gè)人猛烈顫抖。

    他一邊吮吻花蒂，一邊用指尖在她最敏感的花徑中抽插，濕熱的快感幾乎要將她徹底淹沒(méi)。

    樂(lè )安聲音細碎：「墨玄……我真的要……」

    墨玄低吼一聲，將她壓得更深，含住她顫抖的聲音。他的唇舌與手指配合得近乎殘忍，逼得她再無(wú)法忍耐。

    終于，在他一次深重的挑逗下，樂(lè )安全身驟然繃緊，尖叫著(zhù)在他懷里泄身。

    燭火劇烈晃動(dòng)，她渾身顫抖，淚眼迷離，整個(gè)人癱軟在他懷中。

    墨玄緊緊抱著(zhù)她，額頭抵在她頸間，粗重喘息?？粗?zhù)懷中因快感而失神的女子，他胸口一陣陣悸動(dòng)，幾乎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實(shí)。

    樂(lè )安氣息還在凌亂，卻下意識伸手摟住他，眼皮漸漸沈重，在他懷裡沈沈睡去。

    墨玄眼底燃燒著(zhù)驚喜與不可置信。他望著(zhù)懷里熟睡的樂(lè )安，心臟怦怦狂跳，整夜再也合不上眼。

    他將她摟得緊緊的，生怕這一切只是幻夢(mèng)。

    而樂(lè )安在他的懷里，卻睡得從未有過(guò)的香甜。

    夜色靜謐，兩人緊緊相擁，第一次真正沒(méi)有距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