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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樣高大的身影驟然出現在龍古墓地里。冰角龍一聲龍吟,聲音里多了避諱之意。“冰角龍,少在我面前擺譜。你那道行,在我眼中,根本不算什么。不想你的龍脈再被抽出來(lái)一次,就安分點(diǎn)?!?/br>鬼扈冷聲警告道。辛霖彷彿看到冰角龍縮了縮脖子,龐大的龍軀縮了縮。“你是何人?”楚北傾打量著(zhù)眼前這個(gè)氣息冰冷,氣場(chǎng)驚人的男人。“能救你命的人?!?/br>鬼扈看了眼楚北傾。確切地說(shuō),是楚北傾殘缺的魂魄。原來(lái)如此。“你能救我?”楚北傾有些意外。數年前,他被鳳后和毒圣暗算,魂魄分裂,若非是他意志力驚人,保留了最后一縷殘魂,魂魄早已灰飛煙滅。這些年,他一直蟄伏在水晶棺內。靠著(zhù)龍息和龍古墓地里的煞氣,他的魂魄才得以穩定下來(lái)。可是殘魂就是殘魂,他沒(méi)法子離開(kāi)這里半步。這里的每一日,對他而言,都是備受煎熬。直到,不久之前,有人闖入了龍古墓地。再之后,真龍蘇醒。他才有重見(jiàn)天日的機會(huì )。只是即便是如此,楚北傾也沒(méi)想過(guò),能夠重獲新生。他只想將先皇太子的身份揭穿,護住龍騰。至于辛霖的存在,他冥冥之中,有所知覺(jué)。卻沒(méi)想到,這個(gè)看上去瘦弱矮小的小姑娘,會(huì )親自尋到這里來(lái)。她不惜用自己的伏天丹,換取自己生的機會(huì )。這一切,楚北傾都在水晶棺里聽(tīng)到了。他出生在楚府,可身為楚府的長(cháng)子,他卻從未感受過(guò)家族的溫暖。今日,他卻在辛霖的眼神中,看到了親近和關(guān)切。第1977章“傲嬌尸,你能救我爹爹?那你早前,為何說(shuō)不能救?”辛霖納悶道。早前,在皇宮時(shí),鬼扈可是斬釘截鐵說(shuō),不能救。“此一時(shí)彼一時(shí)。當時(shí),楚北傾體內的魂火近乎熄滅。我倒是沒(méi)想到,他真正的命魂被人藏了起來(lái)?!?/br>鬼扈也有些意外,看了眼那口龍棺。上一次,進(jìn)入龍古墓地時(shí),他都沒(méi)發(fā)現龍棺里的異常。細細看去,這口龍棺顯然是被人高人設下了特殊的障眼法。若非是真龍將其擊破,只怕一輩子都不會(huì )有人發(fā)現,有一縷游魂在里頭。“既是如此,你快救救我爹爹?!?/br>辛霖喜難自禁。她轉念一想,再看看楚北傾。“難道說(shuō),爹爹你的癡傻,并非是因為中毒,也不是因為五脈堵塞,而是因為,命魂缺失?”辛霖恍然大悟。楚北傾頷首。辛霖心中有頗多困惑,可此時(shí),救楚北傾才是最重要的。辛霖當即退到了一旁。鬼扈鬼爪一探,竟是從楚北傾的體內取出了一抹火焰。那火焰,正是魂火。楚北傾的體內,魂火不過(guò)豆大,非常暗淡,近乎完全熄滅。楚北傾虛空一抓,就見(jiàn)楚北傾的那一縷殘魂,被他收入了鬼爪中。那魂火中,被鬼扈注入了一部分的鬼力,同時(shí),楚北傾的殘魂也和那一豆大的火焰融合在一起。就在鬼力和殘魂融入魂火之內時(shí),魂火就如被潑里油般,劈里啪啦,響了起來(lái)。旋即,豆大的火焰不斷拔高,很快就旺盛了起來(lái)。鬼扈再將那魂火重新融入了楚北傾的體內。魂火入體后,楚北傾冰冷的身體,慢慢就有了溫度。辛霖忙上前,替其診斷。停止的脈搏和心跳漸漸恢復了。辛霖的眼底多了幾分異彩。她看了眼鬼扈,發(fā)現鬼扈的臉色有些蒼白。“傲嬌尸,你沒(méi)事吧?”“不礙事?!?/br>鬼扈淡淡說(shuō)道。一旁的冰角龍卻是翻了個(gè)大大的白眼。這家伙,分明就是在逞強。它可不瞎。這家伙方才,一抓一塞,看似很輕鬆,可那卻是至高的鬼術(shù)。“煉魂?!?/br>煉魂,煉化他人的魂火,同時(shí)也必須動(dòng)用自己的魂力。魂力,可比鬼力稀罕多了。眼前這家伙,雖然鬼力驚人,可一看,就是受過(guò)傷的。如果不能吸收足夠的煞氣,魂力受損,那必定會(huì )成為內傷。男人啊,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,就是喜歡逞強。真龍無(wú)聊的甩了甩龍尾。辛霖見(jiàn)鬼扈說(shuō)的輕鬆,卻有些擔心。她想到了皇宮里的那些禁制,她一步上前,不由分說(shuō)要查看他的左爪。鬼扈蹙眉,想要掩去左爪。可小母雞這一次,卻是分外的執拗,她抓住他的鬼爪不放。“傷勢惡化了?!?/br>辛霖一看鬼扈的左爪,倒吸了一口冷氣。鬼扈前陣子,因為吸收了扶洲天地噬靈陣的緣故,鬼爪已經(jīng)化為了手。他的手,非常的好看,修長(cháng)白皙,可這會(huì )兒,又化為了鬼爪。而且左鬼爪已經(jīng)傷痕纍纍,那些傷痕,都是淤黑色的,露出了里面的白骨。第1978章“小傷?!?/br>鬼扈嘴硬。不過(guò)是禁制的傷罷了,他不日就可痊癒了。“撒謊?!?/br>辛霖努努嘴,小臉上腮幫子鼓鼓的。她想了想,催動(dòng)體內的伏羲之氣。暖洋洋的伏羲之氣,涌入體內。黑色的傷痕,漸漸變淡了一些。這些傷口,很是厲害。辛霖的伏羲之氣竟只是讓它們顏色變淡了一些,很快,她的額頭就有了汗水。“夠了?!?/br>鬼扈看到辛霖發(fā)白的小臉,生硬的將鬼爪抽走了。“明日,我再給你療傷?!?/br>辛霖一臉的倔強。太常圣院的禁制,對鬼扈而言,傷害一定很大。鬼扈心頭微微一暖。這種被關(guān)懷的感覺(jué),前所未有。一陣輕咳聲。辛霖身后,楚北傾不知何時(shí)已經(jīng)醒來(lái)。辛霖和鬼扈的舉動(dòng),他也看在眼里。楚北傾的眼眸里一片清明。他看了眼鬼扈,眼中,是淡淡的考量。“爹爹,你都恢復了?”辛霖歡喜著(zhù),臉上滿(mǎn)是笑意。她方才替楚北傾診斷過(guò),魂魄歸體,楚北傾體內的毒,居然也被清除了七七八八。“小霖,這陣子,委屈你了?!?/br>楚北傾摸了摸辛霖的腦袋。“爹爹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,為何你會(huì )被封在龍棺里?還有那一小段龍脈,又是怎么回事?”辛霖見(jiàn)楚北傾已經(jīng)蘇醒,心中困惑已久的幾個(gè)為題,脫口而出。魂魄合體之后,楚北傾已經(jīng)得到了一些記憶。